吴用自然是认得蔡京的，而且蔡京之前还数度在这家伙手里吃过亏，但今天这狗头军师这般放低身段，倒是让蔡京有些始料未及。

至于楼乙这边，见对方对自己虽然象征性的客气了一下，但很明显是没将他放在眼里，索性身子往旁边一倒，揪了一片肉下来塞进嘴里，然后把那大海碗一歪，顿顿顿猛灌几口，然后打了个惬意的饱嗝。

吴用似有所觉，眉头似乎微微颤了颤，看得出这家伙很懂得察言观色，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但他并未因此立刻转变力场，反而继续与蔡京攀谈，楼乙在一旁听着，但明显能够感觉得到，对方的话语很明显开始像是在叙述，而非是在对蔡京讲。

“倒是个懂得察言观色之人，此人能混到二把手的位置，看来也不简单呐......”楼乙在心里衡量道。

这吴用修为看上去并不强，但举手投足之间自有蕴味在其中，显然也是有其特殊手段在的，蔡京这边则显得很是圆滑，他也听出了这吴用言语之中，渐渐开始偏离自己，他自己也清楚，现在自己手里的宝贝，那可是楼乙帮忙出的钱。

但这家伙往那一靠，装作没事人一样，自己又不敢替他做决定，虽说这东西是拍来给自己的，但是说到底出钱的真正金主还是他啊，更何况自己之前可是赌咒承诺过的，要这辈子给他当牛做马的。

蔡京一直打着马虎眼，既不承诺也不否认，就等着楼乙这边忍不住开口，他好趁机把自己拆出来，然后让他们两个去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