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事情说得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却非常困难,‘麻将’本就有运气成分存在,对于新手来说一天胡不了一把也是常有的事情,为了不错失潜在用户,苏文卿被迫成为了各桌之上的托,专门为那些怎么都胡不了的各家女眷提供胡牌的可能。

原来商量得好好的,苏文卿处理年轻的女眷,年长一辈那边则有谢母负责放水,结果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十分靠谱又云淡风轻的谢母,沉迷麻将无法自拔,每每坐上麻将桌都会忘记自己的职责,轻松虐菜,拿钱到手软。

“母亲,”苏文卿端着新沏好茶的茶走进屋中,“玩了一下午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谢母笑盈盈地杠了个‘八万’,“没事儿,茶在旁边呢,一直有喝。”

同桌三位夫人笑容讪讪,就连抓牌都显得兴致缺缺,“谢夫人好手气,这都连赢一下午了吧。”

谢母笑容满面地碰了一个‘九万’,“哪里哪里。”

苏文卿站在谢母身后看见她马上要胡的‘五门齐’[注]抽了抽嘴角。

谢母摸了摸‘二条’又摸了摸‘七条’,似乎在犹豫留哪个胡的几率大。

苏文卿将茶端给谢母,留下小指和无名指未握在谢母眼前晃过,谢母凭借和苏文卿的默契,毫不犹豫,打出了‘二条’。

“啊!”谢母左手边刘尚书的夫人激动地将牌摊开,“我胡了,你们看看,是不是我胡了!”

谢母看着自己手中马上就要做成的‘五门齐’,委屈的从苏文卿手中接过茶盏。

苏文卿笑眼弯弯,带着无辜和讨好,“我吩咐厨房做了母亲您最爱吃的酒酿丸子,我去给您端一碗来?”

好不容易赢了牌的刘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她感觉自己好像摸索到了‘麻将’胡牌的精粹,“哎呀,酒酿丸子什么时候不能吃,来来来,再来玩一局。”

谢母委屈地瘪着嘴,她在苏文卿“满面春风”的笑容中不得不重新“记”起了自己当托的职责。

苏文卿如十佳好媳妇一般在谢母身旁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地伺候了半天,麻将桌上另外三位夫人看见苏文卿一来自己的手气蹭蹭直上,各个乐得开怀,就连一向以严厉著称的曾太傅的夫人都对苏文卿赞不绝口。

被迫一连送了五把牌的谢母神色恹恹地送走了意犹未尽的三位夫人,她看见自己辛苦半个下午好不容易赚鼓的钱包又重新变得扁瘪瘪,悲愤地将头埋进了麻将中,“呜呜呜,我要告诉世安,说你欺负我!”

苏文卿大笑,“别啊,要不晚上叫上他,我们玩几把大富翁?”

谢母眼睛亮了起来,她从麻将中将头抬了起来,“你做好了?”

苏文卿点点头:“初版做好了,不知道有没有错误,玩几把试试?”

“可以可以,”谢母立马恢复了精神,她步履如莲般拉着苏文卿施施然地往自己院中走去,“晚膳你俩儿就在我院子用吧,还省时间,吃完就能玩儿,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苏文卿嘴很甜,“都行,母亲院里的厨子做菜一绝,我都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