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陈平的酒都被吓醒了,面如冠玉的小白脸上,醉意都褪去不少。

曲逆侯干咳了两声,挥袖把家妓们驱散,头埋进张婼嫩白的脖颈间,轻嗅:“夫人用了什么香脂,竟这样香?”

张婼娇哼了一声:“饮酒过度,脑子也糊涂了么?还不是殷伯盈送的新式焉支。”

听她一提殷嫱,陈平心念一转,想起上次劝解夫人的话,英俊的脸上盈满了笑意:“夫人,你可是还想跟她合作。”

张婼一听他提这个,立刻像个炸毛的兔子,控诉道:“你上次就说,殷伯盈和楚国牵扯甚深,陛下是不会不管她这样胡来搂钱帛的?可如今怎么样?不仅戚夫人在背后撑腰,人家的生意还越做越大了!”

陈平搂着她,好生好气顺毛道:“戚姬蠢钝,你莫要跟她混一起。”

“殷伯盈那商女,你看你她拉的人,蓼侯,是楚王的老部下,和楚王还算连襟,费侯亦是楚王的老部下,留侯夫人和她相交莫逆,常有书信往来。你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你莫看如今,她把这楚兰捧上天去,她家资丰厚,楚兰的价儿一跌,她有钱可以搭进去。可一旦她不愿意救市,这花的价还得跌进泥里去。她什么时候抽身,自然都不会坑她那边的人。但夫人你仔细想想,她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么?”

陈平老谋深算,嗅出此次有阴谋的味道,根本不愿轻易涉足其中。心中更是有一层隐忧,若殷伯盈真的收手了,这场戏又该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