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咕----”打破了寂静,甘夏没办法,只能醒过来。

骆邵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掉了锁链,扔进床底下,动作熟练地让人心疼。

瞧瞧。

偏执,还怂。

甘夏睁开慢慢眼睛,假装自己是刚醒了的样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骆邵虞。

他面色如常,揉了揉女人的小肚子,低笑道:“肚子饿了?团团上辈子是鸽子吗?”

年龄越大脸皮越厚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干了这种事情之后,自以为瞒天过海的一点也不心虚,还能安然自若地嘲笑她,脸皮怕不是跟城墙拐角一样厚了。

甘夏不高兴地拿脚踹他,故意吓他道:“鸽子精的脚好凉呀,鸽子精又不踢被子,脚怎么会这么凉呀。”

骆邵虞握着女人的脚丫,掌心果然一片冰凉,是他锁住她脚腕的时候,没把她的脚丫放回被子里。

男人眼里闪过一抹自责,把女人白生生的小脚捧在手心里:“朕给你捂捂,一会就不凉了。”

脚丫被人抓在手心里当宝贝捧着,甘夏有点不好意思,便抽出来放在被子里:“不要你捂,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

骆邵虞给他祖宗喂饭。

在小几上准备好饭菜,捧着碗拿着勺子在嘴边试了试温度,才巴巴地送到女人嘴边。

堂堂一个皇帝干这活干得相当熟练,被抢了活的宫女太监们全被赶到门外候命。

可小祖宗却扭开头,皱着眉娇声道:“你摸过脚了,我不要你喂。”

自己的脚丫子,男人都不嫌弃,她却嫌弃地要死。

骆邵虞道:“朕净过手了。”

他面上分明没什么表情,可甘夏却从他眼睛里看见了点委屈的情绪。

甘夏在男人脸上啾了一口,权当是安抚他,然后把人推着坐下,在骆邵虞惊讶的眼神中捧起碗窝在他怀里,笑眯眯道:“夫君大人,这次团团喂你,好不好?”

不等男人回应,她便舀了满满一勺香浓的粥,往上面放了点菜,怼到男人嘴边:“乖,张嘴。”

骆邵虞被这声“乖”吓了一跳,下意识张开嘴,由着女人把食物塞到他嘴里,耳根悄悄地泛了红。

甘夏又舀了一勺饭自己吞下肚,毫不在意男人残留在上面的口水。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勺我一勺,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骆邵虞接过空碗放在小几上,搂紧了甘夏的腰,生怕她这个不老实的一个跟头撅下去,然后拿了绢帕给她擦嘴。

好端端一个冷酷帝王活成了处处操心的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