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我看出来了。他是喜欢她那个丫头。但是那个丫头全然不知。”宋朝雨依旧笑着。

“小姐,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喂。”

这儿都火烧眉毛了。

宋朝雨拿过木雕细细地看着:“你那日去买桃酥了,没有听到我和他的谈话。”

茹儿疑惑地望着她。

“是我拜托他在这段时间陪我做一场戏,戏散后那个人若再无表示,我的这段姻缘也算是尽了。”宋朝雨抚着谢文桀为她雕的木雕,和自己是如此的像。

那是她那日送他回家后他答应的。

雕刻的入木三分,想象得出他那雕木雕时认真的模样。

“小姐……你……”茹儿张了张嘴,恍然大悟,“你还念着他……”

送感谢的补汤,去他那里买木雕,都是借口。

“还剩最后一场戏,就谢幕了,茹儿。”宋朝雨掩下眼中晃动的情绪。

他同她订得娃娃亲,她一开始并不喜欢的。

直到那年除夕夜,她那转头的瞬间,烟火正好炸开,她对他,一见钟情。

随后她发现他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夫。

那感觉,像是在心中炸了无数夜的烟火。

可是没过多久,他家就倒了,听说是得罪了洛浦的权贵。

她父母不愿惹这一遭荤腥,但是他父母接连去世,她家也不好提退婚。

结果倒是他先提上了。

她就此怨了他许久。

他有没有问过她呢?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呢?他以为自己有多善解人意?

这些年,她年龄大了,父母催促着她成婚,她一拖再拖,心中还是希望他能来寻她。

可是,他没有。

他在那里卖字画,她便经常骑着马从那里过。

每一次她都一样他能将她拦下,可是他没有。

她不能再拖了。

正好碰上孙成溪回来,她便求他做一场戏。

若他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也就死了这心了,

直到那日在舞曲坊,他因为着急护她,被孙朱的护手打伤。

她以为事情会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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