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此事有些热了,圆脸的男子急得额头直冒汗:“阁下这是诡辩!”

林璇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缓解了下心情。

她看着霍惊风的眼神有些欣赏,可以一直如此思维清晰,并深刻认识到变法重要性的,在场之人也只有他了。

霍惊风不紧不慢道:“诡辩?先生可是被我说服了,所以无从辩驳?这不正说明法制才是真正的‘道’吗?”

再坐诸位没人起来回答,林知非尚儒,听此言便一时被绕了进去,饶是他也一时哑口无言。

霍惊风淡漠地扫过在场诸人,目光却停在林知非身上:“学生不久前见过林祭酒一面,知祭酒尚儒,您掌四时祭祀之责,又掌礼法教化,现下敢问祭酒可还认为道之本源为礼制?”

林璇眼里的欣赏一收,这战火莫名其妙就烧到自家身上来了,她自然无甚好心情。

自古文人相轻,她父亲掌管职位本就同礼制有关,若是他言语有差池,今后他在读书人里的名声就再也没了。

这男子熟读法家典籍,思辨能力太强,她父亲一向便是谦谦君子,逢人便礼让三分,从不与人口舌争辩,又怎能敌得过这人的唇枪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