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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清晨是清爽的,天光乍破后,幽深宏伟的王宫便忙碌了起来。寝殿外雄鸡报晓,赵公公轻轻挥了挥拂尘,便有容貌秀丽,姿容一板一眼的宫女带着温水、帕子、漱口盐,以及新做成的帝王冕服,脚步轻轻的在寝殿前跪下。

昨夜王上酒醉,应是林少府留下照料,林少府除了是王上宠臣外,更是他的半个长辈,想必王上今日心情很好。

这样想着,赵公公弓着腰,笑呵呵地敲了敲寝殿的门:“王上,酉时了,该起身上朝了。”

屋中静悄悄,并无人起来答话。

要是往日,王上因与林少府彻夜长谈而同榻而眠,王上每每想要不起时,林少府微微皱眉,他就起了。

怎么今日寝殿竟一点生息也无?

真是怪哉!

赵公公脸上重新浮现笑意,嗓音阴柔:“王上,少府大人,时辰到了,奴才可否进来伺候洗漱?”

寝殿内还是没有动静。

不应该,王上和林少府这般警觉的人,这样的情况他们一定不会一言不发。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赵公公面色冷了下来,他当机立断,伸手便把寝殿的大门推了开来。

走进殿中,穿过外间,赵公公身子一抖,朝着身后的宫女轻而冷道:“都给我轻轻地退出去!今日之事,谁若是泄露半句,可别怪我狠心!”

宫女心里哆嗦,然后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林璇昨夜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下有些精疲力尽,但她没有想到,没有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睡得这么熟。

她警觉性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低了?

林璇朝着不敢抬头的赵公公尴尬的笑了笑,地上的卫恒慢慢睁开了眼睛。

赵公公压根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原本风度翩翩的林郎,手被玄色的腰带束缚在床头上,她只松松垮垮的穿着中衣,她那绣着飞禽的绛红官袍,被撕得碎碎的散落在床榻上。

而林少府发丝散乱,面色嫣红,嘴唇红肿,似慵懒间又含着极勾人视线的春.色。

明眼人一看便觉得有猫腻,更何况是看过无数妃子被宠幸后媚.态度赵公公。

赵公公看了眼躺在地上刚醒来的卫恒,如同知道了什么惊天的深宫辛密一般,抖手抖脚的跪伏在地。

卫恒今早一醒来,便觉得头痛无比,他抬手一模,便发现后脑勺处有了一个包。似乎是察觉到被人盯着,他一抬头,就见林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虽然她表情不怎么欢快,但卫恒一见她便忍不住笑了起来:“阿璇,你怎么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