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忆之微微侧头看他,指了指耳根后面,对他道:“这里也要吹。”

但是他却像是不敢触碰她的耳朵似的,落在她头顶的手顿时有几分僵硬。

他抬眸从镜子中看向自己:“耳后吗?”

“对啊。”周忆之道:“湿漉漉的很难受。”

薛昔想了想,喉咙干涩,道:“你自己将耳后头发拨开。”

周忆之不肯,瞧着他故意道:“要不是因为手酸,让哥哥你帮我吹干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薛昔的错觉,他感觉这又是一句撒娇——他只觉得心中的惊愕与受宠若惊到了极点,她对自己不排斥之后,竟然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一面吗?

见哥哥半天吹来吹去,还在僵硬地拨弄着自己后脑勺的那一块头发,周忆之忍不住再次提醒道:“哥哥,我是女生,头发很长,不是只吹头顶就可以的,你快点,我脖子上有水珠,真的很难受。”

身后的少年彻底浑身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