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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白月光_画七【完结+番外】

旖旎淡香中,他知前头是荆棘,再往前一步又要被刺得鲜血淋漓,但鹿元欢一个眼神,朝他勾勾手,他根本拒绝不了。

这才是最折磨人的地方。

元欢被严褚圈住,男人身躯火热,连带着这内殿温度也上升不少,她算着时间,正正在他扼上她手腕的时候,低低地开口:“我不想去行宫。”

周身温度降了两个度,她抬头想去瞧严褚的神情,却只瞧到他流畅的下颚线条。她略略思索一番,将心底早早组织好的措辞说了出来,“太后身子本就不适,若见了我免不得动气,徒生事端。更莫说我禁足令还未解,这时跟着去行宫,岂不叫人说皇上徇私?”

倒是口口声声替他着想。

待她话音落下,方才的意乱情迷与旖/旎风情皆像梦境般消散,一丝痕迹也没留下。片刻后,严褚挪了挪身,低眸与她对视,而后轻啧一声,哑着声道:“欢欢,跟朕说实话。”

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男人一旦严肃起来,就是驰骋沙场的大将也顶不住压力,更何况是元欢这样没经历过风浪的深闺娇花。

时间恍若静止,她睫毛微扇,手中的帕子紧了又紧,最后昂起头,在严褚突出的喉结上轻轻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更有她颤软着声在耳边勾人:“我在琼玉楼等皇上回来,好不好?”

就在那抹温/软触上严褚脖颈上的一刻,他就倒抽了一口冷气,有些耐不住地微昂了下巴,再到她那刻意软着的情话传入耳里,他便觉得鹿元欢此刻已经化身成了最烈的酒,哪怕还没开始品尝,只靠着那酒香,就足够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等他开口说话时,声音已然粗/哑得不像话了。

“好。”他十分爽快地应承下来,拦腰将她抱起放到那张雕花卧榻上。

往常她僵得和木头一样他都兴致不减,更遑论她今夜如此撩/拨,又软又娇,严褚死在她身上的心都有了。

最后元欢迷蒙着眼,泪水一行行划过脸颊,她甚至都瞧不清男人的五官,却依稀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亢/奋。

第二日一早,元欢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她身子微动,便觉出散架一般的酸软痛楚。清茶急忙扶她起身洗漱穿戴,瞧她一身的青青紫紫,不免皱着眉小声道:“皇上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些,公主身子弱,日日汤药调理着,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折腾。”

元欢忆起昨夜的场景,伸手够了够肩胛骨的位置,听了清茶的话只是皱眉,问:“皇上今日离去时可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