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记住我的名字,而不是谁的女儿:“我叫郁笛。”

他笑了一声,短到听不出意思,也可能是复杂到我一下子难以辨别,我全心全意倾听他答应的话语:“好,我跟你出去玩。”

郁笛的笔迹,到这里都是工整的,清丽的,这一日的收尾,是她写要把日记送给光川。

但转到下页,整张纸面变得凌乱不堪,从蹑手蹑脚变成了狂躁的舞章。

玄微一字一字往下看,心若惊雷。

因为空弥的迟来,她也不敢说自己还约了老师,怕光川反悔走人,她一言不发跟他去了其他地方。

她具体描述了光川诱/奸与施暴交加的过程,他的手指,他的器官,他蛮横又凶悍的动作,他急不可耐的粗喘,和眼前广袤的天空,纵横的枝蔓,她也看见远方的山川,被日光映亮,这是她曾从他名字里窥见的景象。

她平躺在青草地里,心里却异常荒芜。光川系上裤腰,威胁她,敢说出去,他就杀了她。

郁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请求:晚上七点多可不可以再来这里见面,她好爱他,还想要他。

光川讥讽地笑,这个撕毁完美洋娃娃的过程让他很得意:还以为是什么高贵大小姐,结果也□□一个。他点评她,不耐操,他不想再操了。

她安静地盯着他:我会好好表现的,求求你。

他被她的痴傻无畏取悦,应了声,就走了。

走之前,他冲她吐了口痰,刚好砸在她脸畔。

沿途光川踩断了地上一根细小枝蔓,她觉得她就是它,也被折断了,被腰斩,她命没了。

郁笛哭不出来,她仔细整理好自己,收拾好背包,坐在树下奋笔疾书,记录下这一切。后来,她见到了姗姗来迟的周老师,他们按照约定一起去作画。

玄微蹙眉:“原来你们那天见了啊。”

空弥双手撑脸,遏压着痛苦的记忆:“是,我几乎没看出她的异常,但注意过她小腿的擦伤和裙子上一些的痕迹,她说她走路太急了,摔了个跟头。我问她疼不疼,她说不疼。”

“我们玩到傍晚,回来路上,她把日记给了我,跟我说,让我暂时不要翻,一周后再看,她在里面写了一本小说,她是女主人公。”

“回到家后,我批完学生作业,越想越不对劲,想去她家找她又怕深夜惊到她父母,只能提前打开了那本日记。”

空弥手伸过来,替玄微翻页:“所有内容就结束在这里,这一页,她给我写了一封信,提前详细写下了她打算用自杀伪造成他杀复仇的计划。”

玄微顷刻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