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怔,声调扬起:“你怎么会认得她?”

玄微立马把自己搬进那个情境,跟着演绎起来,希望借此能更方便地套出有效信息:“你们不是经常一起玩吗,你与夏同学,我在学校常看到你俩走在一起。”

老太太哼了声,一下化身发脾气的大小姐:“我早就跟她断交啦。”

“嗯?”玄微挑了挑眉:“为什么?”

老太太似乎不想提,兀自喝起水来,她一口接一口吞咽,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浮躁难捱起来。

这时,陆母从厨房里走出,招呼大家去餐厅用午饭。

她过来搀自己母亲,被老太太拂开,直叨叨自己犯困,要睡觉。

女人只能领她回卧房。

母女俩走了半程,老太太忽然折回来,把玄微腿上的木匣颠颠抱走了。

玄微盯着她背影。

对此,她无疑是爱惜的,眷念着这段过往,即便身处这种记忆受损且定向障碍的病症之中,她依旧将怀间的小小世界视若珍宝。

陆晅起身,顺手把怔忪的玄微拎起,扯着她去吃饭。

苏兰序在哄睡,饭桌上又只有他们两个年轻人。

玄微心不在焉扒着米饭,她还惦记外婆刚刚的反应,有点食不知味。

陆晅往她碗里夹了块糖醋带鱼:“想什么呢?”

玄微扬眸:“很奇怪,我在那堆大洋里听见了两个女人的心愿,应该就是你外婆跟她朋友,是她们的许愿硬币,但怎么看出国留学的那个人都应该是你外婆,而不是你妈口中那个拿走她剩下书稿的留洋朋友。”

陆晅停箸:“什么意思?”

玄微拧着眉,用筷子尾点点下巴:“是不是你外婆跟她朋友有留学方面的矛盾了?”

玄微看向他:“我不清楚你们那个时代的留学制度。”

陆晅靠回椅背,回想着当年的历史课知识:“那时候是有个留□□,具体得查一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