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徽充满困惑的语气和同样满是不解的神情,加之几乎贴在一块儿的身子,处处都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他发现她的脸红得像是断情崖上折映着落日斜晖的晚霞,凭着秋风习习,却透不进丝毫凉意,仿佛递着一缕火苗,烧进了他的心底。

感觉到君九倾加重了的呼吸,沐清徽以为他生气了,正想说些什么缓解下气氛,然而抬头间,又见他那红透了的耳根,像是冬日里被冻的那样,跟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太不相称。

沐清徽不由自主地抬起另一只手想要去触君九倾的耳朵,指尖才碰到他的耳廓,他就机敏地偏过头,斥了一声:“做什么?”

沐清徽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那样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莫名想要接近眼前这个从头冷到脚又处处透着古怪的人。

知道自己语气重了,君九倾皱了皱眉,当即松开手,将沐清徽推开一些,转身就要走。

沐清徽却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袖,还想要说什么。

君九倾本要撇开她的手,然而动作做了一半却停下了,他仍是意义不明地看着沐清徽,是在等她的下文。

“那个……”思绪早就乱做了一团,沐清徽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又找到了一个话题,“那天在断情崖上,我……”

“瘴气。”

“瘴气?”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服沐清徽,她质疑道,“那是谷外才有的东西,在这山谷深处,还是在断情崖上,怎么可能是瘴气?那感觉……”

那感觉像极了两年前她在被君擎天打伤后的样子,痛得撕心裂肺,痛得生不如死。

“既成了我的人,就不能对我的话有任何怀疑。”君九倾看似不耐烦,但比起以往的行事作风,已是十分耐心了。

沐清徽忽略了“既成了我的人”这几个字中的深意,却是听出了另一层意思,高兴道:“你答应让我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