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倾听着沐清徽关心的询问,已将台上的蜡烛重新点燃,依旧是万年不化的冷淡,他甚至没有要回答沐清徽的意思,转身去把房门关起来。

近来内伤外创接踵而至,沐清徽的气色看来并不好,人也比在浔阳时清瘦了一圈,有些憔悴,但那眉眼却比过去看来坚毅。

君九倾倒是挺满意沐清徽这样的变化,视线从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滑过,无意间落去了她没有完全拢好的衣领上,问道:“你就这样穿衣服的?”

沐清徽胡乱拢住衣领,反驳道:“我正疗伤呢,谁知你这个时候过来。”

“牙尖嘴利的,想是伤得不重。”君九倾拿起桌上的金疮药丢给沐清徽,“这药药效好。”

沐清徽看着手中的药瓶,问道:“你是特意送药过来的?”

嘴角有一点她未曾察觉的弧度。

君九倾淡淡扫了她一眼,背过身坐下。

沐清徽会意,又见外头风寒雪冷,便没让君九倾出去,她自己坐去床上,放下帷幔,开始换药。

屋子里只有沐清徽动作时发出的声响,伴着她吃痛而忍不住发出的低吟,似是什么恼人的动静,让君九倾听了心绪不宁,便有些不耐烦问道:“你好了没有?”

“你一只手上药还要包扎试试。”沐清徽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响声,显然是君九倾发出来的,她忙道,“你别过来!我衣服还没穿好呢。”

帷幔被不留情面地撩开,沐清徽拉上衣服正要跟君九倾动手,却见他不知从哪弄了条黑绢蒙住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