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倾将她抱得紧,也为了不让她看见自己此时显得狼狈的模样,便将她死死箍在怀里,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无法看见他强忍痛苦的样子。

只是如此一来,他将他并不平稳的心跳暴露在她耳畔,每一次的跳动都是对她安危的记挂,因为焦急,因为担心,所以失了以往的运筹帷幄,听来慌乱。

君九倾的怀里很暖,却已不足够抚慰沐清徽如今复杂的心情,她听话地贴着他的心口,不敢再打扰他,头顶是他艰难又沉重的呼吸声,她知道他的身体正在濒临极限。

她蓦地害怕起来,伸手抱住身边的男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他还在她身边。

身体的疼痛终于缓解了大部分,沐清徽有了些力气,便将君九倾抱得更紧。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比方才颤得更厉害,却因他强忍着,身体的起伏时重时轻,只让她更害怕,怕他出事。

君九倾正要推开沐清徽,却发现她不肯松手,他故作嫌弃道:“松手。”

沐清徽却只往他身上贴,忍着哭声,哽咽道:“君九倾……你告诉我……你没事……”

上一回见她哭,还是在楚怀义的别庄里,算来都过去四五个月。此时听见她这故作坚强的抽泣声,君九倾心软了,垫在她身下的手臂楼主她的肩,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那……”沐清徽抬头,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见他那一双眼睛里的确满是疲惫。

“我睡会儿。”他将另一只手搂住去沐清徽身后,将她整个身子裹住,怕她受寒似的,即便合上眼,眉头依旧没舒展开,声音也有些哑,“你别动,否则影响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