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做什么?”君九倾以为她冷,便搂紧了一些。

露宿荒野一整夜,又有君九倾护着,沐清徽倒是不难受,只是想起昨晚的事,她亟亟问道:“有个问题埋在我心里很久了,你能回答我吗?”

她满是探知欲望的目光长久地凝固在君九倾沉沉的眼眸中,有了比过去更多的坚持,有种不死不休的固执。

君九倾示意沐清徽起来,自己撇了身上的尘土说走就走。

沐清徽忙拉住君九倾的袖子,来不及去顾及他已经红了一整夜的耳朵,追问道:“我总应该知道我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吧?”

“你的身体没事。”君九倾看着沐清徽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放开。”

沐清徽却不像昨晚那样听话,反而拽得更紧。

冷不防君九倾出招,沐清徽下意识闪开,这便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见君九倾要走,沐清徽道:“君九倾,如果你确实为了我好,就应该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晨风吹动了两人之间的荒草,有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就像是隐藏在他们之间的秘密,隐约朦胧。

“若觉得没必要留在这里,就先回阴风谷。”君九倾转移话题,“这段日子你学得多,该花些时间去参悟融会贯通了。”

想起赵无极,便有歉意涌上心头,沐清徽因此陷入沉默。

君九倾忽然拉住沐清徽的手:“还是回去吧。”

听似命令的语调,却有些无可奈何。

“我想再去看看师……赵无极。”沐清徽道,“我知道秦舒峥还在,所以我会小心的。”

她的心终究比他想的要柔软,对所有给予过她关心的人都难以冷漠相对。

君九倾试着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只是沐清徽执拗着不肯动,他才不得不松手。

“谢谢。”言毕,沐清徽向竹舍的方向而去。

因为秦舒峥的关系,沐清徽到了竹舍附近便十分小心,然而周围过于沉寂的气氛勾动着她内心的不安,在她靠近的过程中不断发酵。

一切看来并无异样,却是最不同寻常的地方。

沐清徽绕去竹舍后,从窗缝中窥伺室内的情况,发现赵无极坐在椅子上。

沐清徽见状,以为赵无极没事,然而转念一想,赵无极的坐姿太过奇怪,整个人看来并无生气,直接瘫在了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