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了。”黛黛坐去沐清徽身旁,笑问道,“你是不是梦到九哥了?我总听你在叫他。”

沐清徽一觉睡得沉实,根本没做梦,她更不知这是黛黛拿她逗趣的,登时就脸红到了耳根,惊讶问道:“真的?”

“那是,一口一个九哥哥,叫得可欢了呢。”黛黛故意告诉她,“九哥来浔阳了,刚才也来过了。”

“他来了?”沐清徽显然不愿意相信黛黛说的话,再努力回想自己彻底睡去之前发生的一切,虽然记忆模糊,但她仍被残存在脑海中零星的片段震得羞色尽,自言自语道,“真是他?那我都做了些什么?”

黛黛香肩撞了撞沐清徽,颇是好奇道:“怎么?你还能对九哥做了什么?”

“没有。”沐清徽羞得背过身去,抱膝坐在榻上懊悔不已,“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这次出了大洋相,太丢人了。”

黛黛听她这样嘀咕,有意提醒道:“丢不丢人事小,丢不丢命才要紧。”

沐清徽立即转身面对黛黛,追问道:“什么意思?对了,他不是应该在阴风谷养伤?怎么会来浔阳?他的伤怎么样了?别是硬撑着过来的。可他来浔阳又是为什么呢?”

比起沐清徽的焦急,黛黛看来淡定从容许多,道:“你一下子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

“别的我不问,你说丢命不丢命的,到底什么意思?”

“九灵教的内务,你不用管。”黛黛故意说着风凉话,视线却一直锁在沐清徽身上,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想起自己之所以回来浔阳的原因,沐清徽瞬间安静了下来。她本就不甚平静的内心因为无法得到解决的问题而一再纠结着,想起君九倾的伤,想起他为她做的一切,她无法说动自己对他的事袖手旁观,至少在性命攸关的大事上,她做不到置若罔闻。

打定了注意,沐清徽问黛黛道:“他在哪儿?”

“你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