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内心的失落,沐清徽握紧了玉板,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连怜挑眉,摇着头发出了莫可奈何的叹息,“君九倾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说完你可以出去了。”君九倾道。

“你看,就冲他这态度,你给我往死里刮。”连怜不满足地又哼了一声,扭头出去了。

沐清徽深吸一口气,俯下身把君九倾的右手臂从水里捞起来,搭在浴桶边沿,指尖恰好凑着玉碗。她再拿出玉板,像昨天那样开始帮君九倾刮毒血。

“连姑娘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其实有她可爱的一面?”沐清徽不知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句话,还不由自主地盯着君九倾,似是非常期待他的回答。

“可爱?”君九倾嫌弃道,“你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好歹人家费心思救你,你也得说人家几句好话吧?”

这出奇古怪的语调让君九倾想起,以前黛黛因为邱子婴抱着一个受伤的女教众回阴风谷时的样子,心底顿时一阵轻松惬意,面上依旧冷静自若,道:“你想说什么?”

见君九倾对自己的心思毫无所觉,沐清徽摇头道:“没什么,随口一说。”

少女手中的玉板在君九倾后背有规律地刮蹭着,她虽用力却始终不能像连怜说的那样对他进行报复——除了必要的疼痛,她不想他感受到多余的痛苦,因为他为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