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看着九灵教中人人自危,充满惶恐,于是求君擎天放弃残害教众。可是君擎天已经从中尝到了甜头,哪里肯罢休。后来,因为不耐烦我娘的劝说,他直接把她丢进万毒窟,我和九倾亲眼看见的。”至今未曾减轻的愤恨让连怜说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君擎天威胁我和九倾,如果我们敢学娘那样,我们也会被丢进万毒窟。”

连怜长叹一声,道:“说实话,我对九灵教的事没有什么兴趣,娘死后我就不想再留下,想带着九倾偷偷离开,可是九倾说,他不能走。”

“为什么?”沐清徽困惑道。

连怜的神色看来无奈又欣慰,海风吹来,她迎着风,缓缓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说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无辜的教众继续被君擎天杀害,他想保护他们。那个时候,他才七岁。”

“九倾小的时候,不像现在这样讨人厌,还是挺可爱的。但是自从娘死后,他就变了。那次他说要留下来保护无辜的教众,是他最后一次坦诚地告诉我他的想法。在那之后,他就变得少言寡语,有任何事都不肯告诉别人。”连怜望着日光下翻卷的海浪,终是忍不住涌上心头的情绪,哭道,“他后来跑去跟君擎天说,他愿意帮君擎天修炼毒攻,愿意当毒人,只要君擎天停止再拿其他人实验。”

“他才七岁,就那样跳进万毒窟里,整个身体都被那些毒虫毒物吞没了,将近一个时辰,被救上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口,伤口的血都是黑的。可是他挺着那口气和君擎天说,他可以继续,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毒人用来给君擎天练功。”

见连怜有些崩溃,沐清徽主动将她搂住,道:“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