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婴走入茅屋内,戒心满满地看着柳随风道:“他是谁?”

“是叶世伯的大弟子,柳随风柳师兄。”沐清徽正要上前,却因为体内毒素影响有些脱力,好在柳随风及时扶住她才不至于出丑。

邱子婴随即到沐清徽身边将她搀住并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些,疏远柳随风的意思已是十分明显。

柳随风见沐清徽很是亲近邱子婴只得松手,问道:“这位是?”

“我朋友。”沐清徽转头问邱子婴道,“你怎么来了?”

邱子婴凝神想了想,瞥了柳随风一眼,道:“你还不清楚么?”

沐清徽知邱子婴了冷漠耿直,往日都是有一答一,这还是头一回见他反问,倒是把她问住了。

邱子婴将沐清徽扶去一边坐下,拿出一只药瓶递给她:“吃了吧,能解毒。”

“你哪来的解药?”虽是这样问,沐清徽却毫不犹豫地吞了解药。

“连怜给的,她的药总有用处。”

“你遇到她了?”

邱子婴却带着明显的敌意看了柳随风一眼,没有做声。

虽不想就此离去,可见沐清徽和邱子婴关系匪浅,想来她应该不会有事,他再留下也没有意义,便只好请辞,对沐清徽道:“我会听你的去找我师父下落,将来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

邱子婴见柳随风离去才问沐清徽道:“从未听你提过和此人有交情。”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下的情谊。”沐清徽琢磨了一番邱子婴今夜的言行,觉得甚是怪异,道,“邱大哥,我觉得你今夜怪怪的,对柳师兄好像很有敌意的样子。”

邱子婴倒是没有隐瞒,点头应了一声。

“也对,你们的立场相对,确实会这样。”

“倒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什么?”

“教主此时不在。”

这话顿时让沐清徽红了脸,她转头去看还在烧着的火堆,觉得憋屈道:“就是他赶我走的,他在不在有什么两样。”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回答,但教主在不在,确实两样。”邱子婴说得很是认真。

火光在映在沐清眼眸中,烧去了她这几日孤身留在沂州的坚强,真有些委屈在心间流动,难受得她说不上话来。

“我本不该现身,但我思来想去,只要给你解药,你必定猜得到是谁,与其故弄玄虚,不如做得坦荡一些。”

沐清徽正伤感,忽然灵机一动,道:“坦荡?他几时对我坦荡过?你们又对我有多坦荡?”

“这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