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倾听不清沐清徽在说什么,以为她是怕了,便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道:“没事,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丹田处诡异的疼痛刺激了沐清徽的神智,她终于从那缥缈迷茫的情境中回了神,发现君九倾就在自己身边,她不由道:“疼……”

君九倾这才松开她,问道:“哪里疼?”

思绪彻底恢复以往,沐清徽对头捂着丹田处,忍着痛再不愿意说话了。

见她又犯起了倔,君九倾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道:“我先带你回去。”

“我自己能走。”

若是以前,君九倾必定不会再接话或是解释,可现在,他耐心劝道:“再讨厌我,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一个人未必能安全回去,忍一下,很快就到了。”

丹田处的疼痛实在厉害,沐清徽难受得没有力气跟君九倾争辩,只得在他怀里缩着,就这样回了客栈。

连怜一直在客栈等候,只见君九倾踹了门就进来,两个仿佛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人在一起,吓得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直到君九倾把沐清徽放去床上,她才回了神,问道:“怎么回事?”

“你先给她看看。”君九倾忧心忡忡地看着一脸痛苦的沐清徽。

连怜忙给沐清徽搭脉,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道:“脉象很正常,看阿清这样子还是蛊再作祟。”

君九倾脸色更是阴沉,目光锐利得像鹰,只是再去看沐清徽时又瞬间柔和下来。他顿了顿,对连怜道:“你先帮她换身衣服,我等会再过来。”

带君九倾走了,连怜叹了一声,伸手要去帮沐清徽更衣。

“我自己来。”沐清徽勉强支起身子,道,“不用帮忙。”

“他如今脾气好些了,换你成刺头了。”连怜直接将沐清徽的腰扣解开,帮她把沾了血的外衫脱下来,道,“阿清,何必为难自己?这样只会让关心你的人心疼难过。”

“谁?”

“当然是那个狗东西了。”

“他有心么?”

连怜手里的动作一滞,皱着眉想了想,道:“阿清,他以前确实有做得很差的地方,但他已经在改,你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沐清徽垂着眼,多时都没有回应,最后她一下子跌在床上,仰面望着纱帐,道:“你们都是他的人,自然向着他说话。谁又站在我的立场上想过?我为什么要给他机会?为什么要原谅他?我不欠他什么了,我再也不想跟他有瓜葛,他为什么还要回来?这样反反复复的,究竟有什么意义?”

连怜拿来毛巾将沐清徽脸上的血渍轻轻擦去,道:“算了,你是他弄丢的,能不能追回来就看他自己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