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难拿出叶子简单地吹了几个音节。

沐清徽随即醒来。

“阿清,他们要杀我。”阿难嘴上说得可怜,嘴角却总是上扬着,说着丢了一把袖刀给沐清徽。

沐清徽立即拔出袖刀抵在自己颈间,对君九倾道:“让她走。”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阿难问道。

邱子婴手中的含光剑已向阿难刺近了几分。

沐清徽对君九倾道:“我不走,但是我有话要和阿难说,你不能为难她。”

君九倾示意邱子婴先出去,他却坐在了另一边,面色冷冷,道:“说吧。”

阿难倒不慌忙,气定神闲地坐下,道:“你想知道什么?”

沐清徽沉默了半晌,室内的气氛沉闷至极,愁云笼在她眉间,罩得她整张脸看来都阴沉沉的。她缓缓道:“蛊是怎么回事?”

“我在帮你。”阿难看来有些无辜,道,“你不是恨君九倾么?我就照你的意思,帮你下这个手。说实话,如果不是君九倾一定要解你的蛊,让你安心留在身边,你根本不会受痛苦。甚至会过得很恣意舒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跟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阿难回头看着君九倾,道:“君教主,阿清的爹算是你害死的吧?”

君九倾沉声道:“有关。”

“他都承认了。”阿难看向沐清徽道,“你爹是他杀的,我师父也是他杀的,我们有共同的仇人,就应该一致对外。阿清,你过得好,他才会不舒坦,才会难受。你现在如果听他的话,他反倒会高兴。”

沐清徽握紧了袖刀,往自己脖颈处割深了一些,威胁君九倾道:“让我们走。”

“这才对。”阿难得意地看着君九倾,道,“君教主,我能走了么?你再犹豫一会儿,阿清就真的没命了。这可不是谁的牙齿咬一口那么简单了。”

此时那袖刀已切进沐清徽肌肤中,君九倾动作再快都难保万一,他便不敢轻举妄动,道:“阿难能走,你必须留下。”

君九倾神情坚决,不知怎的让沐清徽有些紧张,心底有什么声音呼之欲出,她一时犹豫不决,手里的刀松了一些。

君九倾见有机可趁,立即蹿上前去抢夺沐清徽手中的袖刀。

阿难见状,马上多窗而出,就此脱了身。

邱子婴进房时,君九倾已将从沐清徽手里夺来的刀丢在了地上,压制着满腔的恼火,道:“她已不是第一次对你置之不理,你怎么还不明白?”

沐清徽抬头瞪着君九倾道:“总比让我家破人亡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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