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杨工作的地方意外的宽敞。

是个两层连套的公寓，中间有个楼梯上去，客厅的地方两层打通，宽敞明亮，摆了一条长长的办公桌。

进去的时候就有两个人在那里，对着电脑忙着。见他们进来，都很快站了起来，喊：“江老师好。”

另一个似乎小声叹了句：“好年轻……”

“你们忙吧，别管我。”姜垣道。

互相点头致意，办公间里又安静下来了。

的确是挺赶的。

柯杨把他带到一个电脑桌前坐上，电脑开屏，漫画图出现在大屏幕上。

柯杨轮着鼠标带姜垣看了一下：“这是主笔的风格，你可以先熟悉一下。没画完的草稿在桌面共享里，勾线描图已经做好了。”

柯杨把图点出来：“这几张差场绘，这几张……人物基本动作已经有了，最后还有两张………”柯杨心虚地顿了一下，缓缓地把最后两张图点出来，“……只有轮廓大草。”

“………？！”姜垣吃惊地皱了皱眉，“你们那主笔生的什么病？”

柯杨苦着脸：“急性阑尾炎，手术台还没下呢。”

姜垣扶额。

他怎么又入了这小妮子的坑。

柯杨讨好地笑了笑：“需要……我给你剧本吗？”

姜垣认命地叹了口气：“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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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门口，岳昇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找我借？”陆诡问。

岳昇扬起微笑，转回身：“学长不是下午还有训练吗？我怕耽误你练琴。”

“岳昇你，”陆诡停顿一下，嘴角轻挑，“还是这么虚伪呢。”

他似乎就为了来说这么一句，说完就往门外走，路过的时候还蹭了一下岳昇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