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吃人。”季沧落委下身子，整个人凑到段笺的跟前儿，浅吻了一下对方的唇。

“……”段笺扑扇了一下如蝶翼般的纤长睫羽，仍是未作声。

“不过，另一种吃法就另当别论。”季沧落凑近对方的脖子，饶有兴致地笑了笑，低语道。

热气呼在那种了好几处“草莓”的白皙脖颈上，红唇微张，一口含住了对方的耳垂。

又一番翻云覆雨，最后以段笺的求饶方才得以结束。

这下好了，段笺是彻底起不来床了。累得再次沉沉睡了过去，这一觉直接睡到了近正午才醒来。

挣扎着起床，段笺觉得自己浑身都快散架了，腰特别地酸。

睡意朦胧的段笺趿拉着拖鞋下楼，一个不经意地抬眸，便看到白淼正端着一盅鸡汤从厨房里出来，恰好路过客厅。

“段小姐，中午好。”白淼止步，冲着段笺露出一个礼貌的大方微笑。

“中……中午好。”段笺也跟着停下了脚步，有些无措地应了声。

没想到会突然撞上别人，虽然这人是季沧落的贴身秘书。

“午饭已经做好了。段小姐洗洗手，就可以开饭了。”

“谢谢。”

“段小姐客气了。”

“能问一下，季……季老师她去哪儿了吗？”

“王她正在餐厅里，等候段小姐前去用膳。”

“王？！”段笺猛地瞪大一双如美玉般的漆黑眸子。

“难不成……你也是？”口中“鲛人”二字没能说得出口。

“是的，段小姐，如你猜想的那样。”白淼礼貌一个浅笑，如实回答。

“吾也是一鲛人，是王的亲信近臣。”

“……”段笺震惊得一时哑言，世界观再一次震碎。

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好在段笺一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身旁的栏杆。

***

半小时前，餐厅里。

季沧落端坐在宽大的白色餐桌前，托腮想着心事。

面前一支细长白瓷瓶，仅插了一支香水百合。花瓣迎上一束灿烂阳光，投影映落在季沧落的侧脸上。

描一道淡金色光影。

季沧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就美得足以让世人皆醉。

“王，午膳已经备好了，就还差一盅人参鸡汤。”白淼垂眸布着菜，再次确认了一遍餐桌上的菜式。

“这味鸡汤需得炖久一些，差不多还需一刻钟就好。”

“白大臣，本王有话要问你。”季沧落缓缓抬起眼皮，神情复杂地瞧着眼前人。

“请王明示！”白淼闻声，立马弯腰作揖。

“本王昨晚已和段小姐交尾了，可为何这鱼鳞还是没长出来？”季沧落拧眉，直言道。

“一片鱼鳞也没有重新长出。”

“……”白淼心里实则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可没有从王的口里说出，那就不作数。

“难道是本王的交尾方式不对吗？”季沧落冷言问道。

“敢问王……是如何行的交尾？”白淼垂眸盯着自己的一双脚面，不敢去正视王的双眼。

“用手。”季沧落回答得很是直接。

“那……那是段小姐在下面吗？”白淼声线微颤，继续追问。

“自然！”季沧落微拧的眉皱得更紧了，脸颊两侧悄然浮起一层薄薄绯色。

“有何不可？”

“应……应该王在下面才对。”白淼大着胆子，豁出去了。

“……”季沧落眸子一沉，半晌未作声。

即便二人已行了交尾之事，可被交尾的一方是段笺，而不是自己。

原来，需得“被”交尾才能重新长出鱼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