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段笺大致上明白了季沧落刚才话里的意思。只是，想在白淼这里求一个答案。

“对，正如段小姐所说的那样。”白淼轻点了一下下巴，“王正在经历分化期的最后一个阶段。待到新鱼鳞重新长出来后，王就彻底度过了分化期。”

“分化期？”段笺一怔，红唇微微张合了一下。

“对，分化期。”白淼认真解释，“每只鲛人从出生起就是雌雄同体。只有在遇到自己心仪的另一半后，我们才会迎来自己的分化期，最终分化成雌鲛亦或者是雄鲛。”

“通常情况下，如若我们的心仪对象是一只雌鲛，那我们就会分化成一只雄鲛。当然，我们鲛人族之中也有同性之爱。所以，也会有心仪对象是一只雌鲛，而我们自己也分化成了一只雌鲛的情况。”

“哦。”段笺点点头。

段笺转动了一下漆黑眼珠，冷不丁地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心里这般想着，段笺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那……那你们鲛人会怀孕吗？”

“当然。”白淼愣了愣，微笑着回答，“否则我们族人要如何繁衍后代。”

“两条雌鲛在一起也会怀孕吗？”段笺涨红了脸，轻抿红唇，音量也跟着放低了些。

“或者说，其中一方是人类的话，会怀孕吗？”

段笺实在是太想知道答案了。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和季沧落拥有鱼宝宝。如果会有，那会是鲛人还是人？

“段小姐指的是你和王这样的情况？”白淼浅浅拧眉思索，反问道。

“嗯。”段笺垂下脑袋，不好意思去直视白淼的眼睛。

“与人类不同的是，两条雌鲛在一起也是会怀孕的。”白淼如实回答，“当然，人类与鲛人结合也会受孕。”

“不过，像段小姐和王这样的情况，就不太清楚了。按理来说，应该不会。”

因为白淼自己也有人类女友。目前来看，无论是人类女友还是白淼她自己，都没有怀孕。

所以，一方是人类女性，一方是雌鲛这样的情况，应该不会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