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季沧落迈步朝着窗前走去，站到段笺的身后，从背后环上了对方的腰肢。

“笺儿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沧落。”段笺缓缓转过身来，满目晶莹泪花地望着季沧落，眼尾一片红红的，“我突然感到好害怕。”

“害怕什么？”季沧落不解，浅浅拧眉。

“在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之前，我一直都是个唯物主义者。现在我知道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鲛人存在。可是他管晓天为什么会知道？他还写了这么一部关于鲛人的小说。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会不会有人……想要来伤害你？”段笺越说越激动，湿漉漉的睫羽颤了颤。

“伤害你们整个鲛人族？！”

落下一滴晶莹泪珠，眼泪珠子沿着白皙脸颊一路滚落，挂到了下巴上。

“我家笺儿真是聪明。”季沧落满意地会心一笑，偏头凑近。吻了吻段笺的眼角，替对方拭去眼角的眼泪。

“正如笺儿所猜测的那样。这些年来，我族人正遭受着来自人类的猎杀。”

“猎杀？”段笺心口一跳，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人。

“对，猎杀。”季沧落脸色一沉，说道，“不止一次发现我族人的尸体沉在了礁石底下。并且每一具尸体都千疮百孔，没一处完好。”

“怎么会这样？”听闻这样的事后，段笺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胸口闷闷的，很是难受。

“本王也不是太清楚。”季沧落浅浅拧眉，“所以才会想要去找到这幕后的操控者。”

“本王之所以会参演这部电影，就是为了从管晓天这一线索入手，找出幕后的始作俑者。”

“杀我族人，势必要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季沧落一双眸色越来越冷，眼底徒然间变得血红不已。

眼底猩红一片，似在渗血一般，瘆人得很。

“……”段笺第一次见到季沧落这个样子，心脏蓦地漏了一拍，呼吸也跟着一滞。

“笺儿莫怕。”意识到了自己这个样子有些瘆人，季沧落连忙收起了一腔怒色。

“没……没有。”段笺勾了勾嘴角，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说实在话，段笺确实有些被季沧落这个样子给吓到了。可这是季沧落不是别人，是自己挚爱之人。既然段笺都能接受季沧落非人类的身份，又何尝还会害怕别的。

***

城市的另一端，近郊外，银白的如水月光笼罩着整栋红墙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