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半天?”

“半天?”小火花伸出两根手指,“你睡了两天半,我也饿了两天半。”

“两天半?”我心中一惊,松开抱住他的手臂。

“你这手臂是钢铁做的吗?”小火花从我的怀中翻出去,躺着抖动全身,“麻死我了。”

我竟然睡了两天半,放在以往,能睡满一个时辰都难得。

谁知道睡着后,我的哪个仇家寻上门来,在睡梦中直接将我送去西天。

“怎么会这样?”九州之内要杀我的人数不胜数,我怎会如此懈怠地放任自己沉睡...

我一边这么说,一边凑向揉着自己胳膊腿的小火花。

“你干什么...”小火花吃一堑长一智,尤为机警地躲到墙角,“你还要睡?两天半了啊!”

“不是…”我揽过他的肩膀,凑近他,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到底是什么缘故,难道你是迷药做的么?”

“你才是迷药呢,你全家都迷药。”

“你这话说得有理。”我跃下床榻,“我们家只有我一人,我一人迷药,可不就是全家都是迷药?”

“切…”他听闻这句话,移开眼,不再与我斗嘴。

“起来吧。”我转过身,伸出手,“作为让为师安眠的报酬,今日教你一个防身的要术。”

他看着我递到他跟前的手,犹豫了许久,这才不情不愿的将他肉嘟嘟的小手放到我的手掌上。

他把手放上去后,又立马抬起,抬头瞪了我一眼,而后再迟疑地落下。

“放心,为师的手不会咬人。”

他借着我手的力跳下床榻,赶忙抽回手,用力拍了拍,仿若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这小猫崽,忒是没良心。

“先吃饭...”他抢在我的黑符前打开门,“我快饿死了...”

和他一样在饥饿边缘徘徊的,还有门口蹲着的陆审言。

“师父...”他瞧见我出来,声音嘶哑了,“我要吃东西...”

这可怜孩子,两天半没见,尸毒愈发扩散,连胳膊上都开始长出燎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