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天雷劈得是你,又不是我。”她打量着我,“定是因为血不够多,祭不得成仙之道。”

她叫来好几个弟子,将我锁入冰棺中,在我全身上下开了十几处口子,血流汩汩不止地汇入冰棺的小槽中流出,汇入竹杯之中。

竹杯摆了一行又一行,往日里‘别裁伪体亲风雅’的竹子,现如今却用来盛放我这鬼怪秽浊的血。

我疼到极致,只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洛阳来看我,他还是那般冷若凝霜的样子,一身白衣,和记忆中我初次见到的冷面男娃别无二样。

“你快逃。”我撑起眼皮,“琴瑟她要和你...”

“我知道。”

他这三个字说得十分轻巧,对我来说却是有如雷劈。

“洛阳…”我支撑着身子从冰棺中坐起来,血流淌得越来越快,“你想成仙…你也想成仙。”

“谁不想成仙。”他盯着我。“不成仙,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守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别人定下婚约。”

我听得模模糊糊,也没想明白琴瑟什么时候跟别人有婚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支撑着满身是血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跟前,把手放到他的脖子上。

他没有动我,只是看着我掐住他的脖子。

“恶心。”

一想到我曾经将他视为师兄,将琴瑟视为师父,我便觉得胃中翻滚。

眼前含混,我没能将他掐死,先晕了过去,晕死过去之前,我逼着自己往后倒。

宁愿脑子摔得粉碎,我也不想摔到洛阳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