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似在听书一般。

“你们怎生这么吵!”车厢内,传来一声娇喝。

我转过头,发现花盆里的紫花气得花骨朵都开了,显然是被扰她清梦的人给惹怒了。

我捧起她,送到窗边。

“你们三个,见过这位暮姑娘,她往后就是我们九华山一派的人了,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好好熟络熟络。”

我松开手中的花盆,陶瓷的盆座摔碎在地上,暮悲花显出原形,她踉跄了一步,险些滚下坡。

“莫狂澜…你就不能轻柔些。”

暮悲花的声音从红纱下传来,每一口气都带着花香。

“莫非——”宦游坐在马上,惊愕地问道,“五恶暮悲花?你就是那个花妖?”

“算你识趣。”暮悲花刚睡醒,声音里和着喑哑。

“如此说,九州十恶,竟然只剩下四、三、二恶这三人没被收服。”宦游看向我,“莫狂澜,你当初答应我们的,若是收服完十恶,就放我们走?可算数?”

宦游平素最不信我说的话,这番言语,是对我放过他又生了希望。

“放谁走?师父在哪儿我在哪儿,我才不走。”惊物候操着不熟练的汉话说道,陆审言跟着点头。

“不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