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万物我是一个都带不走的,能带走的唯一就是我的孽。

“师父,你今天怎么回事儿?”陆审言看着我,“怎么一脸看破红尘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为师平日里都是一副深陷红尘的样子?”

“这倒也不是…”

在陆审言在那儿憋话的功夫,暮悲花他们几个也腾上了符咒汇成的龙。

他们几个远远得坐着,只有百夫长主动坐到我身旁来,一声不吭地坐下,铁甲发出沉闷的叮咛声。

他们坐定之后,龙开始腾跃起来,天上的凤凰赶忙啼叫避开。

龙身飞跃而下冲下九华山,又在快要冲破地面的时候往上昂头飞去,在破空的呼啸风声中咆哮了一声,冲向九霄之外。

“师父,我们去哪儿?”

惊物候在风中艰难地护住自己头上的毛发,朝我慢慢地爬来,龙身颠簸了一下,他差点被震下去,百夫长拽住他的衣领,稳住他往下掉的身子。

“去冰原。”

“冰原?”他半张着嘴,“小师弟怎么偏生跑到冰原去了。”

这我他娘的怎么知道。

当我一开始从那群老神仙中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也是破然的疑问。

他一个烈火之身跑去南极的冰原去了,不说他傻,我都觉得对不起他。

这不禁让我想到了曾经的我,为了防止祸害苍生,自己一个人跑到荒山去承受十八道天雷。

华火不愧是我教出来的,连傻都傻得如此一脉相承。

“南极的冰原那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且经久不停,烧穿了冰川不说,九州所有的妖邪全部往冰原涌去,就连镇妖塔里的妖怪也拼命地挣脱了锁链。”百夫长沉声说道。

“妖邪去那儿干嘛?”惊物候躺在百夫长怀里问道。

我看着这画面实在觉得眼睛不适,稍稍撇过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