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灼好笑的看着他,问道:“你那大师兄就那么可怕?”

慕期骨节分明的手将白瓷制成的茶杯轻轻放下,神色认真回道:“不是可怕。只是大师兄从不与人亲近,也不轻易言笑,在门派弟子中很有威严。因此,弟子们对他十分敬畏。像我们破坏门规,大师兄铁面无私,定会将我们交与掌门按门规处置。”

花灼灼对这番说辞倒是挺赞同的。盛奕其人最是刻板,凡事必按规矩、礼数来办,无趣极了。

目光陡然移到端坐着的慕期身上,花灼灼不露痕迹的细细打量。

光影投射入窗,将白衣道袍的少年笼罩在其中。调皮的风自窗隙漏进来,打个转,旋起垂在少年背后用于束发的月白色发带,还将几缕黑亮垂直的发吹至胸前。阳光甚好,少年光洁白皙的脸庞朝着窗外,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个棱角分明、淡雅如雾的美少年啊!花灼灼感叹道。可是这样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呢?

藏书阁《异录集》上有记载:灵根是一个人深植体内的身份象征,轻易不可改变。凡是灵根,用洗髓草这味药绝对不会失效。除非,那是假的灵根。

而且,慕期的血中似乎暗藏着某种力量。那种力量隐有挣脱这一方天地规则的趋势,虽被掩盖,但不是无迹可寻。

可是,在万仙门六年始终默默无闻。若是故意为之,图什么呢?花灼灼发现自己真的跟不上这一代年轻人的脑回路,简简单单升仙、发财、结道侣不挺好?搞得那么复杂,跟玩无间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