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冲进来三个仆人去抓一身红的白猫,白猫虽然圆圆胖胖,腿脚却是灵活,见有人凶神恶煞要抓它,即嘶叫一声地从众人脚边蹿了出去,一跳一跃之间,消失在了黑夜中。

“这又是什么?”这时,钟静发现了床上那只奇怪的黑色布偶,拿起来左右翻看,蓦地发现这人偶背后的衣服里绣着三个字,长眉顿时一挑:“这上面还绣着字……”

那边哭泣的上官绾发现钟静手上拿的东西,楚楚可怜的脸转眼就涨地通红如血,立即冲过去欲将东西夺下:“不许碰!!”

可还是迟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钟静如同在课堂里诵诗一样,大声地、抑扬顿挫地把上面的字念了出来。

“林——非——献——”

众人都吃惊地看着上官绾怒夺布偶,像小偷一样惊慌失措地把它塞到了凌乱的被褥里面,姿态扭捏地慢慢坐到床沿上,满脸绯红地对他们弱声解释:“上面没有绣字……钟公子是开玩笑的!这、这只是一个普通玩偶罢了……”

可她越这么慌慌张张,越是证明她在撒谎,都不约而同用暧昧狭促的目光来回扫视林非献与上官绾,十分期待这两人接下来会的举措。

上官绾感觉心跳得从未这么快,清雅瘦削的小脸此时是红光满面。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潋滟水眸,去看那位身姿永远挺拔如松的男子。

她知道没人会相信她的狡辩,但没关系,既然都被发现了,那,她想知道林非献的反应,他会否也和自己一样,心悦上她。

无可厚非,林非献在听见钟静念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也是惊讶的。

但是,在发觉她向自己投来满含情意视线时,他冷冷地将视线从上官绾身上移了开。

接着,一句话不说地转身而去。

众人简直被林非献的傲气吓呆了,瞥见上官绾脸色僵硬难看,都大气不敢喘地踮起脚尖,唯恐避之不及地离开了屋子,只留下还哎哟哎哟坐在椅子上的孟鹤棠,和一脸兴意阑珊的钟静。

从屋里出来,外面居然已经刮起了风雪,刺骨的寒风如刀割在脸上,冷地叫人猛打寒战。

大家都抱身回了各自的屋,孟均也留捕快们在书院宿一晚,称山路已不能行走,需待明日暴风雪停了再下山,已吩咐江伯清理出一间佣人房给他们安置。

赵开追上大步走向后院的林非献:“林非献,你方才是不是太内什么了?”

林非献缓下步,微微向后偏过头:“什么?”

赵开语重心长来到他身旁:“你对上官绾太无情了。”

林非献闻言,冷傲轻哼:“是否要像孟鹤棠那样,做她的一只狗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