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逢川对这腾腾白雾却感到不耐,上到这里的时候,还试图用手把它们从自己脸前挥散。

不是他杠,是他的脸真不能碰水。

可没想到越扇,雾气越往他这边扑,他使多大力气,雾气就以多大的量席卷过来。

他无奈立在这滚滚白雾中,闭眼叹了口气。

也罢,看这四周环境,倒是极利于藏身躲避。

于是他放下笛子,开始解衣带,开盘扣。

待全身上下脱得只剩中裤时,松裤绳的手微顿了顿,眉宇出现了犹豫。

他回身走出几步,扶着石壁朝下张望。

从这里往下看,人影是一点儿也看不到,更别说那面湖。但是,只要凝神聆听,还是能听见那帮兔崽子猥琐放肆的笑声。

回到池中,下面的声音又被池里咕咚咕咚的流水声覆盖。

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胆大妄为吧?

周逢川蹙眉想了想。他们素来惧他,又怎么会尾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