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居然奔离道路,转向林中,被横着摁在他腿上的唐幼一绝望痛哭,深知自己真的逃不掉了,继续不管不顾对他捶打。

“你滚开!我不要跟着你!放我回去!我要回家!!”

然而马儿在奋力爬坡,又忽左忽右地闪避大树乱石,孟鹤棠全神贯注驭马,几乎没用手扶她,只有垫在她屁股下的两条长腿稍微支撑,这样的颠簸之下,她便是连坐都坐不稳,不停在他怀里东撞西倒,根本使不上力打他。

倒像是顽皮难驯的野猫,在他怀里抓这扯那。

那砸来的小肉拳,挥来的棉手指,撞来的软/身子,非但没有令他烦躁,反而感到丝丝酸甜,深深感觉到,她是他的女人。

只有他的女人,才可以在他怀里这般肆意妄为。

她的美,只能给他看。她的娇,只能在他身上撒。她有不痛快,也只能在他这里发泄。

所有关于她的一切,他都照搬全收,甘于承受。

没一会儿,唐幼一便被颠得晕头转向,头发散乱,发觉自己没令他停下来,反而把自己弄的狼狈,只能暂时放弃,歪出去抱马脖子。

孟鹤棠见她居然宁愿抱马脖子也不肯依附自己,顿时气笑,缓下奔跑的速度。

“过来。”

勾过她的腰,让她侧着坐到自己腿上,将她僵硬的手拉过来放到他的腰间唐她抓住,接着又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胸膛,下巴贴在她的额间,柔声嘱咐。

“坐好,别让自己摔了。”

驾的一声,再次全神贯注驭马上山。

只字不提方才的任何不愉快。

唐幼一的泪痕还挂在脸上,怔忪抬头,不明白这个人究竟有多少面,为何一时霸道,一时凶狠,又一时温柔。

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周大人,求求您让我回家……如果我做了什么让您误会的地方,我向您道歉……”

“没有误会。”目视前方的孟鹤棠道,声音沉稳坚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