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神色又徒然敛住,诧异地看着身前的人:“你……”

她在解自己的衣服。

动作毫无拖泥带水,顷刻间,便露出一片桃红色的肚/兜,解开了衣襟,又迅速低头去解腰带。

孟鹤棠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他发现此时的她也和自己一样浑身战栗,可见她并不轻松。可她脸上的讥笑却那么地可怕,如刀一样无情地割着他。

“做什么?这不就是少爷想要的吗?方才我就看出来了,您对我的身子可馋了,不必去什么温泉,就在这儿……”

一只大手倏然掐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将她一推,就推倒在马背上,一具又沉又硬的铁躯跟着严严覆来。

四周已经擦黑,她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一双布满了血丝,含着滔天怒意的眼睛,和一把颤栗的呼吸声充斥着她的耳朵。

“我不会信的……你不是这样的人!”他咬牙切齿,声音里含着坚毅:“你究竟什么目的,不惜说这样的话激怒我……”他的额头抵着她的,让她能清清楚楚看到,他眼眶里沉沉的痛楚:“我说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保护你和你姑姑……”

“我不需要!”

她狠狠地冲他怒叫,声音尖锐地像一把尖刀,深深刺穿了他的心脏。

“你省省吧,孟少爷,你孟家现在什么处境,你以为我不知道?”

她直视着他那黑洞洞的,如同失去灵魂的眼眸,她确定她的心冷硬坚决,毫无起伏。

可眼泪却不知为何涌出了眼眶。

“在我爹病重,我不顾羞耻去找你,你却和上官绾一起羞辱我那时开始……我便知你保护不了我。我方才没有揭穿你,只是给你面子,可怜你如今得隐姓埋名缩头过日子罢了,没想到你居然以为我还喜欢你……别说喜欢你,就凭你孟家和上官绾林非献的烂事,害我唐家没安生,我就够恨你们一辈子!”

她紧紧闭上眼,不去看他的脸,用力推拒他铁一样坚ying的胸/膛:“我没空和你厮混,你若有点良知,立刻把我放了!我要去卧云楼……”

剩下的话全都消失在两片狠狠覆来的柔/软之中。

他心中那根绷了一次又一次的线,终于断了。言言

绷断的那一瞬间,他展开手掌,卡住了她的下颚,用力压向她细软的喉管。

他真想把她杀了。

可他又不舍得。

因为她是他苦苦熬过来的岁月之中,唯一一直留存心间,无法淡去的一点甜。

冰冷的唇/舌,混合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自己的泪液,用死亡的狠劲侵入她口中。

她的嘴唇明明柔/软,说的话却比尖刀还要锋利,将他的心剖地鲜血淋淋。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口中搜索吮/吸,企图从里面找到一点点她的甜,找到一点点她对自己的恋,可是,里面除了苦,除了涩,再无其他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