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小娇芸安静乖巧地趴在他肩上时,他总会忍不住亲她的小脸蛋,上面有香甜的气味,碰上去又软又滑,能把孟鹤棠心给化了,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那时的孟鹤棠想,除非是妹妹不愿意,否则,没人能让他把妹妹从他手上放下。

然而实际上,他只是个普通脆弱的孩子。在他八岁那年,他懵懵懂懂地与哭泣的爹娘告别,上了一辆都城来的马车,马车带着他去了科举殿堂,扮成小仆从的身份,随上官鎏在里面呆了三天。

这三天时间里,上官鎏几乎是睡过来的,而小孟鹤棠则在案前不停写着想着过来的。

孟鹤棠知道这叫舞弊,这样做不对。

他爷爷孟保廉在世的时候就经常掷地有声地说他这辈子都不会为权贵低头,为斗米弯腰,要做一个敢作敢为的人。事实上,孟保廉也做到了。当他效忠的前朝被东方推翻之后,他便辞官回乡,就连新上位的皇帝东方仲永抛来的橄榄枝,他都敢弃若敝屣。

然而,正因为他的刚直,在他死了之后,孟氏一族便开始夹着尾巴做人,背上了“前朝余孽”的莫须有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