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试了几个月,孟鹤棠没有崩溃,那上官鎏自己先崩溃,全洛湖的人都知道了他在替别人养傻儿子,气得他立即废除父子关系,让人将他送回了崇延。

终于可以回家,孟鹤棠跪在吴闫真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含泪感谢师父教他许多障眼法,免受了许多皮外伤,且每个晚上都会来给他鼓励,教他练武,不然,如今的他不是遍体鳞伤,就是精神崩溃了。

吴闫真却不敢居功,认为这是他自身聪颖,小小年纪竟如此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才得来的回报。

如此,孟鹤棠终于回家与家人团圆,孟鹤棠却不敢松懈,为了让他们孟家彻底脱离上官的掣肘,孟鹤棠带着爹娘见了他们的恩人吴闫真,经过商讨,孟均决定逐步放弃书香门第的声誉,让上官鎏,再到皇帝,乃至全北翰人都认为他们孟家已不成气候,破败糜烂,逐渐让所有人忘记他们孟家了,他们再出来报仇雪恨。

然而没想到,才过了半年,洛湖的马车再次来到孟府,将孟鹤棠带走了。

这次不是上官鎏要孟鹤棠,而是病重的上官绾。

当时上官绾也才六岁,生性活泼,身边却全是娇弱的妹妹,只有孟鹤棠能让她开心,即便是痴傻的他,她也一点不讨厌。可自从孟鹤棠离开上官家后,再没人陪她闹,竟如得了相思病似的日渐消瘦,愁眉苦脸,病倒的时候,口中喊的都是:“鹤棠哥……我要鹤棠哥……”

再一次回到上官家,对怎么让上官家鸡飞狗跳,孟鹤棠已是轻车驾熟,他的演技亦更为逼真,看准了上官鎏对自己亦喜亦恶的心思,开始扮演一个烂泥扶不上墙,脑瓜子偶尔短路的纨绔少爷,只要有外人在,便故意做出无礼举动,把他们上官府的名声搞臭。

上官鎏很快就忍受不了,却又再度怀疑他是故意假装,因为他派人去崇延调查过,孟鹤棠在崇延最多是跋扈顽皮,却并不痴傻,至少没有像在上官府内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