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孟鹤棠投降:“我向你赔罪,今晚听你的,要喝酒是吧?成,今晚谁下桌谁是孙子。”

钟静听到这句话,终于好受一些:“这还差不多!走!今晚你别想出我钟府大门!”

说着又要拉他的手,被孟鹤棠迅速避开,把手背到身后:“拉什么,我自会走!”

想不透这世上怎么总有那么多爱拉别人手的人。

瞅着孟鹤棠那嫌恶不自在的模样,钟静暗暗一笑,这孟鹤棠真一点没变。

还是和从前那般表面冷情,内心柔软,永远不为自己着想辩护的人。

他知道孟鹤棠是真的刚到崇延,因为每日他会打听孟鹤棠的去向,昨日还听说他在百里外的烟台,而今却一身华服,装扮得体地带着贺礼站在他钟府门外,说明他是知道自己今日成婚,并用心准备了。当然,也是真有急事,不然不会这么晚才来。

他习惯在人前表现地冷情,让你与他别那么亲近。

从前看不透他为何这般,后面知道了些他的事迹后方明白,这是因为他缺乏安全感,还有隐约对自身的轻视。

按他上辈子在现代的心理学术语来讲,就是有自虐倾向。

他觉得对自己好的人都会遭殃,或者让对方失望,他就该孤独一人,所以不和任何人建立深层关系,保持足够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