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软软委地,一双光洁修长的脚来到墙边。

墙体轰隆转动,立在地上的脚却迟迟立着不动,好一会儿,才抬脚徐徐走了进去。

蝇灯上的暖光缓缓照亮房内每一个角落,而他的视线已落在房间尽头处,有薄雾在上空浮动的泉池。

他眼睫微眯,握灯的手指无意识地紧了紧。

摆动双腿,举步过去,步伐不再是方才的迟疑,而是变得平稳沉着。

就好像一个猎人,正要取他捕获的猎物。

他穿过朦胧薄雾,来到池边,见池中之水如镜平静,四周地面光洁干燥,他那双凛冽中带着微光的眼睛,如渐熄的火苗,平缓冷却了下来。

他迈开长腿跨入池内,搁了烛火,然后深吸口气,躺入了水中。

每次来此处,他都会练练闭气,在进行跟踪探听之时,有助于隐藏声息。

可今天他的状态不太好,心有杂念,才几个来回,呼吸便杂乱起来,很快他就放弃,破水而出。

他久久坐在原地大口喘.气,湿漉漉的长发垂在颊侧,好一会儿才懒懒抬手,张开洁白长指,深深.插.入发间,将凌.乱.湿发尽数拢到肩后。

或许是因为精疲力尽,露出的那张莹.白剔透,线条如削的脸,慵懒的似一只高傲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