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棠就在身后,只见他一阵飞跃,身上大氅高高一扬,迎风一卷,就把飞花尽数卷在了他的披风中。

长腿轻盈落下,带来一阵他身上的凛冽气味。

一片软软卷裹的布团伸至面前,掀开一看,一片红白相掺的梅花,毫发无损地躺在石青色的布面上。

唐幼一提起篮子,够到他手边,让他将梅花洒进来,可他没有洒,而是举步行前,整个人朝她靠近。

男人的身躯如同一堵墙,欺过来的时候,四周的光线都暗了。

他甚至稍稍打开他的大氅,眨眼就将她围困于他身前与他的气息之中。

唐幼一下意识退避,背部却被一片凹凸.硬.物顶触。身后竟是一株梅。

她慌忙拿篮子抵在他们两人中间,意图阻止他继续靠近,细软的声音在颤抖。

“孟夫子,你不……”

“快,”男人平缓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沉沉传来:“我挡着,你放进去。”

原来是为了挡风。

唐幼一羞地恨不得立刻死掉。

她没有再让自己做愚蠢的事,动作飞快地将布面上的花扫落篮内。但这个过程也是煎熬漫长,因为他的呼吸就喷洒在颊侧。

她一次也没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