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温煦唱,但阮萌还是去了酒吧。

抱着吉他靠在墙角呵欠连天,阮萌没精打采地睨了温煦一眼,“老板说我可以不来的,你干嘛非让我过来?”

电话里,她都说了自己要睡美容觉。

但这厮,丝毫不懂怜香惜玉,说她要是不来,他就不承包零食了。

关键她都已经练到第七首歌了,这时候要是说不练,岂不是太亏。

“你以为我想让你过来碍我眼?”要不是费辞让他多加照顾这个丫头,他才不会浪费时间给她打电话。

温煦收拾好形象,抱起吉他,上台之前瞥了眼化妆桌上的一个包,“打开,睡觉,等我结束。”

包里有一床粉红色的薄毛毯,价格标签不仅贴着,还有一张小票夹在里面,时间显示,是温煦来酒吧之前买的。

该不会是故意让她看见,想让她给钱吧?

阮萌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猜测吓了一跳。

转眼一想,也不是没可能。

凌晨三点,温煦结束唱歌返回后台。

阮萌盖着小毯子躺在沙发上睡得特别香。

乖巧,恬静,乍一看挺像一幅美好的画卷。

当包里的红票子闯入视线,温煦厌世脸上的那点温柔陡然凝固,他皱着眉头拿起便利贴:钱我放好了哦~

他缺这一百块钱吗?

他像是那种买东西给女生还要钱的人吗?

“起来!”

温煦猛地掀开毛毯,任由冷空气缠上阮萌。

阮萌打了个冷颤,弱小又无助地瞪回去,“发酒疯?!”

温煦左手攥着那张钱,一字一顿,“老子不缺这点!”

那就是缺很多喽。

阮萌像是没睡醒,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就把钱拿回来叠整齐揣进兜里。

温煦:“……”

她怎么不生气?

握住毛毯的右手不禁松了力道,温煦没由来地泛起心虚,认认真真把毛毯叠好放好,一声也没吭。

像前面一样,阮萌准备骑共享单车回去。

温煦抢先扫码,“上来。”

“不用,我骑这辆。”阮萌说着就要扫码,但手机被温煦抢走,“我现在就是个带娃儿的保姆,要想知道原因,问你对象去。”

话音未落,车子一沉。

温煦嘴角一抽,回眸,“你确定不再矜持一会儿?”

阮萌扶住座椅,回以一笑,“我困了,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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