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条项链是妈妈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大的功夫为他“最爱的女儿”定制的,千万不能别人偷走了。

贺恩说的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剜着她。

当时很疼,疼得她躲在外面一个人哭了很久。

不过,后来做鬼做久了,虞醉就不记得那种疼了,甚至回首往事的时候,她还会奇怪,当时为什么那么伤心。

就像现在,她听见她亲妈理所当然让她替贺恩背锅的话,心里依然毫无波澜。

甚至还想甩个锤子在白日做梦的某人头上。

麻烦你清醒一点好吗!

“贺夫人。”虞醉开口,“贺恩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你喜欢给她擦屁-股,你来,别恶心我。她之所以被滕泽和霍颂一起怼,是因为她又欠又贱。想让我给她道歉?你可以趁白天再多睡会,万一能梦到呢。”

身为贺家女主人,常年被人捧在天上,第一次被这么数落,都结巴了:“你……你叫我什么?”

“贺夫人。”虞醉重复,“另外,在你默许霍颂他们把我送到雍家,当贺恩的替罪羊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母女情分就被你透支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在我这儿摆‘我是你妈’的谱儿,我没妈,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虞醉,你……”贺夫人差点气吐血。

“拜拜。”虞醉挂断手机,心情很好地转了个圈圈,换衣服,向盛猪猪的公司出发。

一个小时后,虞醉走进盛崎沉一百多平的顶层全景大办公室。

他穿着白衬衫,袖口挽上去一点,一看就很贵的腕表反射着窗外的阳光,安静扣在他精致漂亮的手腕上,长指捏着钢笔在文件上签名。

低垂的眼睫出奇的长,过分秀气的细节与他冷冽禁欲的气质有些违和,却让许多女生为之着迷。

因为他那时候是学生会会长,校园论坛有一个帖子就叫:我想在会长大人的睫毛上打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