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点点头,起身道:“妾身正有此意,这就先告辞了。”对着太子、公主简单地行了礼,走了出去。

温丞相僵着脸硬生生地挤出一点笑意:“一出闹剧,让太子、公主殿下见笑了,来来来,继续用餐。”

太子扫了温丞相和温轻柔母女一眼,闻言心中虽有疑惑,但温丞相都这样开了口,也不好不给面子,重新拿起筷子,正准备夹菜坐在旁边的南安公主开始数落起来。

“堂堂的丞相府,竟然闹了这一出戏剧,也不怕让人瞧了笑话,尤其是温倾络的贴身婢女,竟然不跟在主子身边,独自在屋里休息,这么不守规矩的婢女竟然还留在府上,莫非丞相府竟然买不到一个像样的丫头还是说府上的下人都是如此?”

温丞相一听身子颤了颤,连忙起身弯腰行礼:“公主教训的是,是老臣管教不严,如此肆意妄为的丫鬟是该好好治治,来人呐,去,把那丫鬟带到偏院杖打二十大板,切记莫打扰到这边宴会。”

下人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公主这才“咦”了一声,“怎么会是丞相的错,丞相在朝替父皇排忧解难已经够是操劳了,府上的事自是没有过多的精力,老夫人又常年礼佛不管这些,也不知丞相府上如今是何人做主管理内务,闹了这么大的笑话,理应让贤,我看这位美娇娘就很不错,识大体得很。”

张姨娘脸上瞬间笑出一朵花来,恭恭敬敬地朝着公主行了一礼,低着头以遮掩抑制不住上挑的嘴角:“贱妾何德何能得到公主的赏识,实在是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呐。”

温丞相扫了张姨娘一眼,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公主教训的是,待贱内回来臣一定好好管教一番,想必日后定能将相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南安公主死死地盯着他,这话虽是在责怪柳氏,却又字字维护,丝毫不提将府上的大小事交给张姨娘之事,哼,这可不行,仅仅是责罚,那哪能够,她要温倾络在府上无半点说话的余地。

“温丞相,我好言相劝,那柳氏处事有失……”

“南安,切莫失了分寸,此乃丞相家事,不可妄议。”太子皱紧眉头,他这妹妹的性格他怎么不知,只是什么时候竟然和张姨娘她们走到一起?

如此明目张胆,意欲如何岂不让人一看便知,更何况是为官多年的丞相,真是越来越任意妄为了。

南安还想多说几句,被太子狠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她天不怕地不怕,此间最怕三人,一个是父皇,掌握生杀大权之人,身上的戾气就连她这个亲女儿都畏惧几分,万不敢忤逆;二来便是她的哥哥太子,从小就管着她,别看平日里温和无伤的样子,暗地里可没少见过他暴躁如雷凶狠残忍的手段,这些都是跟娘学的,虽不想承认,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至于第三嘛,当然是岑陌她的陌哥哥,心尖上的人人儿,自然是要听陌哥哥的话。

想到这儿,南安皱着眉头:“陌哥哥说肚子不舒服,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说着招手让身边的侍从去寻。

不一会儿侍从回来,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未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