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经意的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从此就有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冷淡如他,也开始惦念一个人。

从遇见白汝汝的第一天起,她像是微风吹散的蒲公英的种子,轻飘飘的散落在他的心上,却野蛮的生长着。

直到他意识到她的不可或缺,那颗种子已经再也无法移植。

只不过,他一直牢记着的,在他回忆里清晰可辨的女孩,却一直不记得他的模样,也不清楚他是谁。

初见的那一天,其实并没有多么的一眼万年。

那时候沈司屿还是个初中生,一个人去书店买资料,天色阴沉沉的,是个下雨天,红灯亮起的时候,他撑着把灰色的伞,正等着穿过马路去对面的书店。

忽然马路对面有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大声向他喊“小心”,沈司屿侧目一看,马路上一辆闯了红灯的摩托车正加速向他的方向袭来。

那一声“小心”终究没来的及,沈司屿没及时避开,被撞到在地上,摩托的主人许是未开化的野蛮人,非但不道歉,反而想用凶恶的大嗓门声音来证明,做错事的人不是他。

从头到尾,他一直骑在摩托车上,连下车扶一把人的意愿都没有流露出来,还骂骂咧咧的数落受害人。

沈司屿本是想站起身和那大叔理论,可那人许是也有几分心虚,不仅倒打一耙的时候不给他插话的机会,说完还一溜烟的跑了。

他试图撑起手想要站起来,可刚才那一跤摔得有些严重,伤经动骨的,让他牵扯到一处的肌肉就觉得很是痛楚。

沈司屿跌在地上的时候,白汝汝便赶忙跑到马路的这一头,蹲在了他的身边,想要扶他一把,“别动,我帮你。”

少女的掌心细腻白皙,在这个下雨天带着特别的温度。

沈司屿本就不是热络的性子,和朋友的交往往往都会保留三分余地,更别说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了,加之地上全是雨水,混着尘埃,脏兮兮的染黑了他的衣裤……为了不麻烦到人,他疏离的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白汝汝直截了当的拆穿,“你要是可以的话,刚才就可以了,何必等到我现在跑到你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