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是饭店,何曦先前以为他这么大张旗鼓请客,规模一定不小,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八十平不到的店面,分了三分之一做厨房,又几平做通往二楼的楼梯和洗手间,真正空下来的,可能就五十平左右,摆了两排圆桌,何曦特地数了下,不多不少,刚好八张。

二楼楼梯口往前摆着一张茶几桌,几张木制沙发,剩下的全是红色塑料凳,几个男人外加一个何曦坐在那儿闲谈。

话题总不过哪个公司进了什么人,哪条街又有哪个中国人开了什么店,何曦插不进他们的话题,借口上洗手间,进了张庆添所在的厨房。

张庆添不知是天生爱劳,还是真的跟店主关系好,在厨房忙的满头大汗,掌厨,切菜,炖汤,通通他一人包揽,旁边仅有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帮忙打下手,却不见他口中的年轻店主。

何曦叫了声姐夫,蹲下帮忙剥洋葱,“怎么是你下厨,这边的厨子呢?”

张庆添拿短袖擦了把额头的汗,说:“买东西和接人去了。要等她回来煮,天黑都不一定吃得上饭。”

这跟何曦预想的不太一样,哪有请客的人,自己玩消失,把厨房丢给客人的。

或许这边的风气如此,何曦没再多问,“你煮的什么?我好像闻到一股酒味。”

“你说那个啊?”他指着旁边的一口大锅,“那是红焖鸡酒,家里坐月子常吃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