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结结实实一个巴掌。

沈惟姝呼吸停止，说不上是惊呆了还是吓到了。

她，她打了林尔峥一巴掌？！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是他先自己动的手！

男人右侧的下颌红得瞩目，他却毫不在意，只看着她问：“解气了吗？”

沈惟姝心脏骤紧，下意识想抽回胳膊。

林尔峥却紧紧捏着她手腕不放，他直勾勾盯着她，又问了一遍：“你还生我气么？”

“还气就再——”说着他又拉起她那只手往自己脸上招呼。

沈惟姝全力甩开男人的手，“你有病啊！”

她往旁边撤了一步，听见自己的心跳又乱又急。

情绪复杂。

就好像刚才打在他脸上的那一巴掌，也打在了自己的心上。

林尔峥没有再硬抓她手，他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幽幽看着他，眼里都是偏执，“你还生气么？”

来了来了，这种感觉又出现了——又喜欢他又讨厌他的感觉。

每次这样的情绪一出现，沈惟姝就——

“我真想咬你……”

她抽了下鼻子，抬起湿润的眼眶瞪男人，明明想凶他，开口却像在娇嗔，“你讨厌死了，我真想咬死你！”

林尔峥看了她好几秒，很慢地眨了下眼，“不能咬。”

沈惟姝：“？？”

他说什么？

她又不是没咬过他，怎么，现在反而不让咬了？？

所以嘴上虽然在哄，其实根本不在意她生不生气对吧。

沈惟姝嗤了下，“我为什么不能咬！”

林尔峥往前靠了一步，俯身凑到她耳边，酒精混杂荷尔蒙的浓烈气息都喷洒在她脖子上，“你要是咬我——”

他发哑的声线压很低，像在偷偷告诉她一件了不得的秘密：“我就会很想亲你。”

沈惟姝：“！”

沈惟姝咬住下唇。思维短路片刻，再开口时，她声音比男人的还要低：“那你为什么……不，不亲？”

啊啊啊她为什么会问这个啊！

她难道不应该即刻地，强烈地谴责他这种流/氓想法么！

“不能亲。”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他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无奈又克制，“姝姝，姝姝还没成年……”

沈惟姝：“……”

联想到刚才的买棒棒糖，沈惟姝猜测男人这会儿还在梦回她的十七。

她生硬地咽了下嗓子，“其实……”

“没成年，也……”女孩的声音都不像她自己的了，小到快听不见，“也可以，亲一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