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没有半分减弱的意思,即使在微光之中也那么有存在感。

不能急……还有一个月呢……

苏妙忍着失望安慰自己,心不在焉地走出门,看见客厅空旷无人,露台上的落地窗帘被风吹得摇晃。

顾承影的门倒是打开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苏妙此刻正失落着,没兴趣去想,推开卫生间的门想洗把脸,却在开门的瞬间听到里面有水声传出。心下一惊,紧接着便看见顾承影赤身裸体的站在莲蓬头下,手里抓着毛巾,无数水珠从他强壮健硕的身躯上滚落,他一脸惊愕地看着她。

苏妙大脑停止转动,眼睛盯着巨大的某处移不开。好半天后才回过神,羞得面红耳赤,一句话也没说,急急忙忙退出卫生间。

看着被甩上的门,顾承影擦擦脖子,万年不变的木头脸上浮出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

该死的哑巴,洗澡怎么不锁门……

苏妙心慌意乱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心跳快得像拍皮球,一下接一下,停不了。

先前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她一闭眼就能回想起对方的躯体。那笔直的鼻梁、性感的喉结、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腹肌,以及腹肌下的东西……

脸上犹如着了火,烧得她七零八乱,魂不守舍。

顾承影的东西跟他的人是一个类型的,像头凶猛的雄性野兽,蛰伏不动时就已经让人感到畏惧和征服。

水声似乎停止了,苏妙坐立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见。瞥了一眼窗外,她干脆套了件外套和口罩跑出去,心里想着是出去散散步,实际上更像落荒而逃。

大溪地的晨景美得像一幅画,椰影婆娑,海涛阵阵。

路上只有苏妙一个人,空旷美妙,只有远处的酒店偶尔能看见几个人影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