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她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带茯苓来见我。”

“茯苓?”一提茯苓丫鬟立马激动地瞪大了眼,愤然道,“夫人昏迷不醒还不晓得,那小贱蹄子竟对夫人下毒,差点害得夫人……”

顿了一下,丫鬟的眼圈更红了,跪在脚踏上的身形坐直了,从袖中揪了条丝帕拭了拭泪,“幸而夫人福大命大,这次虽说在阎罗殿上走了一遭,可总算没白受罪,将军已经吩咐将那蹄子杖毙,以后这后院可算是清静了。”

杖毙?!

余小晚抬眸扫了她一眼,蹙起的眉心似乎拧得更紧了几分,“她现在何处?”

“在西跨院,正行着家法呢。”丫鬟见她要起身,赶紧搀扶住她,脸上蓦然又带上几分难掩的雀跃,“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将军那般震怒,一脚便将那蹄子踹到了院中,那蹄子当场就呕了血,要不是她叫声凄厉怕扰着夫人,将军本还想直接将她就地正法。夫人是没见着将军当时的模样,若夫人见了可再也不会抱怨将军不会说那体己话了。”

丫鬟啰嗦完才惊觉余小晚竟不是坐起,而是翻身下了床。

“夫人这是要出恭?翠萍,快,马桶!”

时间紧迫,余小晚懒得多做解释,忍着头痛指了指不远处的镂空花柜,“斗篷拿来。”

被伺候着披好斗篷戴好软帽,这便省得梳妆更衣,她倚着那啰嗦的大丫鬟喜儿直接就出了房门。

“去西跨院。”

喜儿只以为她是想亲见那毒害她的贱蹄子被打死,也没多想,小心地搀扶着她出了月牙门朝西而去。

还未拐进西跨院的角门,远远便听到木杖击打皮肉的嘭嘭钝响,依稀还夹杂着几声细不可闻的呻泣。

她心中焦急,快行几步,一转拐角便高声喝了一句:“住手!”

这一声中气不足,还带着一丝大病初醒的嘶哑,却依然成功震慑了院中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