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了个眼色,下人赶紧搬着太师椅过来,他又自作聪明地转头高喝一声:“都愣着作甚!还不快打!谁要是偷懒,剩下的板子你们替她受着!”

执刑仆役闻听,不敢怠慢,朝着掌心啐了口吐沫,抡圆了膀子迎头就是一杖!

杖头带着呼呼的风声,眼看就要砸下!

“住手!”

余小晚眼皮一跳,还没欠身坐下又猛地站了起来,身后的太师椅被她陡然带翻,轰咚一声,惊得那仆役胳膊一错,原本照准了脑袋的木杖歪到了肩头。

即便这样也打得不轻,茯苓闷哼一声,脑袋一歪,死人一般再也没了动静。

余小晚蹙眉紧走两步上前,猛然起身的眩晕感还在,脚下虚浮的几近踉跄,她又走了半步便没再继续,歪在喜儿身上,垂首揉着眉心,“快去传府医!”

“是是,德顺,还不快去!”

吩咐了个腿脚快的麻溜地出去,管事心惊胆战地站在一旁,多年的浸淫让他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丝不妥。

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互相递着眼色,私以为她传唤府医是给自己诊病,她斥“住手”也不过是想亲自打死茯苓,高门大院这些腌臜事早已不稀奇。

喜儿却没想那么多,她担忧地绷紧了后背,用尽全身的力气撑着余小晚,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了身上的贵人,“夫人,不如咱们回去吧,您大病初愈,再吹了风只怕不好。”

余小晚摇头,忍着虚软不适又吩咐了一句,“把茯苓抬进屋,仔细些,别再伤上加伤。”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