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的血衣已经褪下,身上只半掩着一件袭衣。

余小晚沉着脸指了指那袭衣,“解开。”

秀娥已隐约察觉出不妥,可也不敢忤逆,只得抖着手解了衣带,缓缓敞开。

屋内光线本就昏暗,床内侧就更是很昏暗不清,可依然能看出茯苓一身的伤。

大多数都是不深的伤口,只堪堪上了些药膏,只有个别见骨的用棉布包了,包法十分粗鄙,自然不可能是赵淳包的。

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是茯苓死在这床上,赵淳也不可能破了规矩。

余小晚本还想去掉那包布,想了想,还是罢了,这样已足够。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赶走秀娥,她转头冲着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喜儿道:“愣着作甚?还不快端了那水,把这蹄子给我浇醒!”

喜儿恍然大悟,张着嘴慌忙点头应道:“哦哦哦,好好,奴婢这就浇,这就浇!”

话音未落,一盆子盐水就浇了下去!

只这一下,茯苓一声惨叫,整个身子剧烈地弹动了数下,猛地张开了眼!

门外的秀娥听到,心头一颤,刚想闯进来便被刘婆子拉住。刘婆子低叹一声,冲她艰难地摇了摇头。

余小晚见茯苓醒了,挺直了脊背,故意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冷声笑道:“呦,醒了?我还当你死透了呢,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