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诧异的望了一眼余小晚,赶紧应下。

李太医捋了捋胡须,也跟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全身擦拭需得宽衣,余小晚不便多留,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抬步离去。

之后又去了扶春院拜访了刚刚回转的耶律蛟,礼貌的客套了一番,也便告辞。

一夜无眠,天光大亮之时时晟才得回转,可也仅待了半刻探了探玄睦,便又匆匆离去。

离去之时还顾得嘱咐了她一句,“千万记得看顾好九殿下。”

余小晚觉得他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不过,他既吩咐了,余小晚总是要做做样子,便寸步不离的守在安冬阁,连每日必修的欺辱茯苓都暂时搁置。

折腾了一日一夜,玄睦反复的高烧总算彻底褪去,可怜李太医那一把老骨头,却是险些折腾地散了架。

李太医抹了一把虚汗,赶紧遣了人往宫中送信,自个儿也暂且下去歇息。

余小晚看一眼守在床头强打精神的小厮,也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稍作休整。

打发走了所有人,连喜儿都留在外厢候着,余小晚这才坐在榻边,垂眸望着床上单薄的少年。

虽知他已退烧,可她还是下意识地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触手温凉,确实是退了。

探罢,她又忍不住自嘲,明知他不会死,烧与不烧又能如何,何必还要多此一举。